崔维兹默默瞪着宝绮思,好一会儿才说:“我要好好思考这个问题。可是,你为何假设药量和药效永远成正比——吃一点若有好处,多吃便会更好,全部服下则是最好的?你自己不是也指出,那些苔藓或许只能适应微量的二氧化碳,过多的话就会杀死它们吗?一个身高两米的人,要比一米高和三米高的人都来得有利。如果老鼠长成大象般的块头,那是毫无益处的,它根本活不下去。同理,大象缩成老鼠的大小也一样糟糕。
“每样东西,大至恒星小至原子,都有自然的尺度、自然的复杂度,以及种种最适宜的特质,而生物和活生生的社会也必定如此。我并不是说旧银河帝国合乎理想,也当然看得出基地邦联的缺陷,可是我不会因此就说:由于完全孤立不好,完全联合便是好的。这两种极端也许同样可怕,而旧式银河帝国无论多么不完美,却可能是我们能力的极限。”
宝绮思摇了摇头。“我怀疑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说法,崔维兹。你是不是想要辩称,既然病毒和人类同样不令人满意,你就希望锁定某种介于其间的生物——例如粘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