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苗。”
“花苗?”我疑问。
“你叫花苗!”她大哭起来。
我被她陡然尖利的嗓音吓了一跳,连忙点头:“我叫……花苗?”我顿了顿,又小心翼翼地问她,“那么,你知道,阿月是谁吗?”
这时,那对自称是我父母的中年男女都忍不住抓着我的手,流下眼泪来,一遍又一遍地念着:“傻孩子,真是个傻孩子。”
那之后的几天里,陆续来了一些医生。
那些医生似乎都是为我而来的,他们问我很多问题,还带我去医院化验,我不忍心看着那个叫花璟的女孩和那对中年夫妇难过,就努力地配合着医生的治疗。
但收效甚微。
最后,花璟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其实,姐姐忘记了那么多痛苦也好,至少不用再受回忆的煎熬。”
就是这一句话,让我那所谓的“爸爸妈妈”放弃了挣扎。
时光好像从头开始了一样。
花璟在阳光慵懒、花香清凉的午后,会带着我到这所公寓里的花园里荡秋千,一边荡着,一边给我讲述从前的故事。
她说她坐的那架秋千是我小时候帮她绑的,她说我们从小感情就很好,从来都不吵架,她说我是她最爱最爱的姐姐。
我倾听的时候总是不断地点着头,听到最后,笑嘻嘻地说:“你这么可爱,这么漂亮,也一定是我最爱最爱的妹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