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秀娥看着糟蹋的那些东西都抹眼泪,可有什么法子?
刚做好饭,瓢泼大雨夹冰雹就砸下来了,陈秀娥站在门口看着掉在地上的冰雹,喃喃低语:“完了,今年的庄家都完了,老天爷啊,这是要不给人活路啊。”
季初夏也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,大雨下了一夜,谁都没敢睡,索性没有余震。
可还没等松一口气,余震就来了,晃得人都站不住,都跑到后院空地上,陈秀娥资者老天可放过自己家的房子吧。
余震十几次,季家的西厢房塌了,东厢房开裂,傍晚的时候太阳把天空都照得血红血红的,一天一夜时间,石郎庄哀鸿遍地。
到处都是哭声,人们默默地收拾着残破的家,季家也是一样,谁都不想说话,陈秀娥和范氏在院子里做饭,俩人都在抹眼泪。
“得盖更牢固的房子。”季初夏说。
旁边的梅若雪连连点头:“我出银子。”
季初夏偏头看梅若雪,突然笑了:“那我可不客气了。”
“客气什么?咱们是姐妹,我看这院子足够大,学堂也放在这边,院子高高的起墙,回头也安全。”梅若雪说:“怎么样?”
季初夏摇了摇头:“太不容易了,百姓日子要苦了。”
晚上,所有人都挤在正屋将就了一晚。
天亮的时候,田郎中吃了一口饭就急匆匆的回去,想着帮村子里的人治伤,来到家里看到四敞大开的门,田郎中脑袋都嗡一声,跑进院子里快速的查看了屋里屋外,气得跺脚:“缺德的!是谁这么缺德啊!偷我的草药做啥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