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月光，她才注意到陆南风白色皱巴的衬衣上有斑驳的血迹，
“阿南！”沈知意下意识地像从前一样称呼着陆南风。
大概是觉得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，铁锨从陆南风的手滑落。
陆南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，而刚刚的那只铁锨，也不偏不倚地覆盖在陆南风的后脑勺上。
“阿南！”
血。
鲜红的血从陆南风的后脑勺簌簌地往外流，和着着隧道里的泥沙，沈知意的双腿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。
这样的场景，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。
在哪里呢。
“沈南昌，我要到警局那边揭开你那张丑陋的脸！”
是谁在说话。
沈知意只觉得头在剧烈地疼痛着，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往外涌现。
“沈南昌。是你害死了我妈妈！是你！”
沈南昌。
她名义上的祖父的名字。
沈知意双手抱着头，她好像全部记起来了，连同着陆南风与沈东毅一起隐瞒了许多年的，有关于沈家的那个肮脏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