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老爹看着放在面前白花花的一堆银子,心思百转,最后把烟袋锅子在炕沿磕了磕,收了烟袋锅子开始动手分月银。
跟陶氏一样,姚老爹也有一套自己算账的法子,一房一房地数出来,大人五两,五枚银锞子;孩子二两,两枚银锞子;再合在一起数一数,最后把大房的月银先数出来,交到何氏手里。
“大房,两个大人,四个孩子,一共是十八两,老大家的,给。”
接下来二房、三房都一样,交到几个儿媳手里,由她们自己私下分去。四房就姚四柱一个自然就给他了,麦穗母女的也给了麦穗拿着。
第一次拿到月例银子,所有人都稀罕地不行,只陶氏脸上并未显出多少喜色来。
以前家里日子艰难的时候,她是掌家的,一家老小吃喝用度都是她说了算;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家里的开销用度越来越大,渐渐地没人从她这里要银子买这干那了,本来她还暗暗窃喜,正好都给她省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