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真的当我成为当事人的时候,一个我自己倾注过时间和爱意的人死在我手里—虽然我根本没碰她—这种时候才真的理解到自己有多渺小和无能了。人会注意到自己每天都在用电吗,会注意到一根灯管亮着是因为有成千上万人的工作在支撑吗?不会注意到的,除非停电了,人才会问:修理的人哪儿去了?设计线路和电力运输的人干什么吃的?从那之后我不停地问自己,她需要救助的时候我为什么不去救她?懂这么多急救是干什么吃的?你能懂吧,你也是医生,虽然和我治疗不一样的东西。
“就好像死掉的不是一个你认识的人,而是你自己生命的一部分。这种黑暗笼罩的感觉,和在电视里看灾难死亡人数的距离感是不一样的,和我救活了或者没能救活一个陌生人也是不一样的。我以前是不是太天真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