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媒体疯狂拍照,沈骆迟站在她身边,她就一副贪省力的样子把奖杯搁在他手上放着,连营业笑容都懒得摆,显得兴致缺缺。主办方讲话,她站在后边掂了掂奖杯,半开玩笑地和沈骆迟抱怨:“这两年棋协是不是偷工减料了啊,奖杯这么轻?”
“奖金不少就行了。”
白一就笑:“也对。”
回到家,白一把奖杯放在客厅显眼的地方。她拍拍手,很满意地对沈骆迟说:“好了,这下我有钱了。”
沈骆迟把外套搭到衣架上,偏头看了看她的背影,笑了一下。
“除了请我吃饭,你还想做什么?”
白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似乎是在思考。半晌,她转过头:“沈骆迟,你可以陪我听音乐会吗?”
她望着他:“钢琴演奏的那种。”
沈骆迟没答应也没拒绝,只是皱了眉地向她确认:“你确定?”
“你之前要我想清楚,我为什么回到棋场?”白一慢慢地说,“我想清楚了,我不是为了向谁复仇,也不是为了向谁证明我自己。我只是喜欢下棋,所以回到这个地方。别的,都是借口。”
沈骆迟的眉缓缓松开。
白一接着说:“我不能永远只依附于你下双人棋。我一个人下的时候,还是看不见棋,会混乱、会崩溃,因此我需要解决这个问题。而我看不见棋的原因,我想,和……江非寒有关,和我的过去有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