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永川哥,你天天晚上来这儿做啥?你现在老是一个人独往独来,不和一个人说话。你到底在干啥?”
“我在驱鬼。我不能这么下去。我在想黄瞎子有时候说得很对。我为什么总是失败,原因就是我对八里岗恨得不够。有个东西老牵着我,叫我分心。八里岗就是这样,给你一点小利,趁你不在意,也就是说你不防备了,它就吞了你,叫都叫不出来,几十年了,都是这样。它还要嚼你,把你的血榨干榨净。你完了。只剩下一把骨头。我现在想通了,这槐花有毒害人,一代又一代地害。我没飞出,原因是我不够狠。黄瞎子说得对,八里岗的每片竹叶里都渗着血,一般人看不见。出去的路还多着呢。我只有二十几,干什么都不晚。这些天我想的就是这些。”
太阳晒得越来越热,巧巧白裙子上的血痕越来越显眼。露水热得就要没有了。巧巧发现永川哥太有力量了,伸出一个指头,就可以拉她飞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