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饭了?”他问比拉尔,比拉尔摇了摇头。
“过来吃。”他说完,又看着罗伯特·乔丹说:“喝酒吗?”他一边问着,一边用大拇指做了个向下倒酒的手势。
“喝。很感谢。”
“好的。”聋子又问,“威士忌?”
“你这里有威士忌?”
聋子看着他,点了点头。“英国人?”他仍旧看着他,“俄国人?”
“美国人。”罗伯特·乔丹回答。
“这里很少有美洲人。”聋子说。
“已经越来越多了。”
“这很好。南美还是北美?”
“北美。”
“和英国人一个样。哪天炸桥?”
“你已经听说炸桥的事儿啦?”
聋子点了点头。
“后天清晨。”
“好的,知道了。”聋子说。
“巴勃罗呢?”他对比拉尔说。
比拉尔看着他,摇了摇头,聋子咧开嘴,笑了笑。
“去,”他看着玛丽亚,对她笑着说,“来,”他看了一眼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的一块表,那块表系在一根皮带上。他看了一眼那大表,又抬头对玛丽亚说:“半个小时。”
他用手势示意,让他们坐在长凳上,那条长凳是一截被削平了的原木做成的。之后,他看了看华金,用大拇指指着他们刚才走过来的那一截儿山路。
“我和华金下山去走走,等等再回来。”玛丽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