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月1日,北伐军攻占兰溪,2日又攻占金华。3日,中央军先遣队攻占建德,左翼军攻占淳安,右翼军则攻占浦江。白崇禧随即命令中央军先遣队进攻桐庐,左翼军一部守卫遂安、淳安,余部主力向分水推进,右翼军则向诸暨推进。中央军先遣队与孙传芳部在桐庐刚一交火,直军便溃退,北伐军占据桐庐。孟昭月逃回杭州以后,以所部第十三团团长郝云亭为杭州戒严司令,第二师第三旅段承泽部转调富阳,孟昭月亲赴富阳督战,誓要一雪前耻。孟昭月将所部兵分两路出击,与北伐军血战四日,但此时的北伐军正士气高涨,孟昭月大败后逃回杭州,勒索了300余万元的军费之后便率部移驻松江。此外,段承泽退至武康,李俊义经德兴移驻吴兴,周荫人则败退到嘉兴。
浙江境内的局势急转直下,孙传芳苦苦支撑,不断电促奉军南下。张作霖遂于8日接连发出两封电文,解释奉军进入河南的原因,“兹已分饬直鲁联军及三四方面军分途前进,誓收武汉,进取湘粤”,不断声明自己只是来河南借道,并没有要和直军开战的意思。同时,张作霖又致电吴佩孚,质问他为何在河南不南下援助孙传芳,也不让路给奉军南下,“弟既承公推之雅,负专征之责,坐视不救,何以对民?会师爽期,何以对友?大乱不平,何以对国?再不自决,行将噬脐”。吴佩孚很快复电张作霖,请奉军缓进,“若只以威力行之,恐贵军救鄂未及,糜豫先成。讨赤未遑,绝友先见,造成鹬蚌,以待渔人,大局更不堪设想,吾弟兄同心讨赤,一载有半,岂可一着不慎,隳败前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