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花酿的香气早已经在酒馆散开,大院子里栽着几棵桃树。
“洪叔,这是什么酒?”
“桃花酿。”
“什么是桃花酿?”
“用桃花酿的酒。”
“桃花也能酿酒?”
“是,这世界上的一花一草一木,这世间万物都是酒,也是酒壶。”
“那,洪叔和我,也是酒?”
“我们是酒,也是酒壶。”
墨子白看着那片即将枯萎的桃树,发呆了许久,他的鼻子里全都是这样的味道,那股清香,不似人间可以寻到的美酒。
墨子白对于洪叔的记忆是神秘和普通,它们两者夹杂在一起,让人看不清,也不想要看清。
可是,这酒是最后一杯了。
墨子白咧了咧嘴唇,仰天喝下了这杯酒,他看了一眼柜台上的空空如也。
回到酒馆里面的房间,这是他的房间,他取出一把长剑,长剑的做工很是精巧,但是却透出一股无法看透的神秘感。
剑身泛着淡淡的寒光,在春雨里,显得更加平和与可怕。
它叫什么名字,墨子白并不知道,只是知道,这把剑,是洪叔留给自己的,未来的那个自己,这是他亲口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