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眼底泛起了悲伤:“老马,我们还会再见吗?”
“不会了吧。如果有下辈子,我希望早点遇见你,早点帮你舍命追包,年轻的老马,至少可以比上一次快半小时。”
她笑:“我好后悔让你去追包啊,我就是那时候爱上你的。”
她吸着鼻子,小卷发一晃一晃地在太阳下泛着光泽,泪最终还是没有掉下来。
苏樱樱就这样走了。她不会再突然跳出来,嬉皮笑脸地缠着我。
光阴如暴雨,扑面而来,淋湿了我平庸的生命。我在光阴里萎缩、陈旧,变成一道遗憾的疮疤。
我又回到了从前的轨迹上,继续嗅着时光流逝的霉味,我的年龄像树的年轮,一圈又一圈地增加,它终将会组成葬礼上深情悼念的句句生平。
我不再惶恐,却总会在打麻将时,想起了从前坐在身边的姑娘。她在烟雾里跳跃着说,老马老马你最棒。
江上故人老啊,废柴终究是废柴,时光从不会因同情而倒流,就算肠子悔青,也不能再拥有那个叫作爱情的奢侈玩意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