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亭稚你怎么变了那么多,从前你都是一板一眼的,给你束发要从左到右,梳几下都有要求,可没少折磨我。”
她在说,年少时候的事情。
陈亭稚想的也是那段时光,他们在京郊老宅,那天光从一棵非常大的槐花树中倾洒下来,嫩白的花朵有沁人心脾的香味,他们就在这样的院落里相互陪伴,一起度过了美好而短暂的日头。
“很糟糕吧。”
“嗯?什么糟糕。”
“被我这样的人折磨。”陈亭稚的双眸微微低垂,铜镜太模糊,许临清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不过她沉声说:“不,我一直觉得跟你住在老宅的那段日子,很快乐。”
陈亭稚手指一顿,心里惊跳,他怕再次扯痛许临清,他望向铜镜,里面她模糊的面容清丽动人。
时光对待她似乎格外宽容,她还像十几岁的姑娘。
而自己···
“陈亭稚。”她喊。
“嗯。”
“避雨楼我不能要。”
他似乎不意外许临清的拒绝,浅笑道:“为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