议废立,英植欲幽王江华岛,进一郎欲幽诸日本之东京。议未决而勤王兵起。十九日,其臣民吁长庆保卫,长庆责进一郎撤兵,及暮不答,朝鲜臣民固请我兵赴王宫平难。甫及阙,日兵于普通门发枪,我兵疑王之在正宫也,狐疑未格斗,而死伤已多,乃驱兵进战于宫门外,玉均等皆出助战。(姚锡光《东方兵事纪略》卷一)
王乘间避至后北关庙,华军侦知之,遂以王归于军,斩洪英植,及其徒七人以殉,泳孝、光范、载弼,奔日本,日使自焚署,走济物浦。朝民仇日人益甚,长庆卫其官商妻孥出王京。朝鲜具疏告变,帝命吴大澂为朝鲜办事大臣,续昌副之,赴朝鲜筹善后。日本亦派全权大臣井上馨至朝鲜,有兵舰六艘,并载陆军登济物浦,以五事要朝鲜,一、修书谢罪,二、恤日本被害人十二万圆,三、杀太尉林矶之凶手,处以极刑,四、建日本新馆,朝鲜出二万元充费,五、日本增置王京戍兵,朝鲜任建兵房,朝鲜皆听命成约。
十一年正月,日本遣其宫内大臣伊藤博文、农商务大臣西乡从道来天津,议朝鲜约,帝命李鸿章为全权大臣,副以吴大澂与议。……三月,……鸿章奏:……二月十八日,……其使臣要求三事,一、撤回华军,二、议处统将,三、偿恤难民。臣惟三事之中,惟撤兵一层,尚可酌允,……日兵驻扎汉城,名为护卫使馆,今乘其来请,正可乘机令彼撤兵。……伊藤于二十七日,自拟五条给臣阅看,第一条,声明嗣后两国,均不得在朝鲜国内派兵设营。……臣于其第二条内,添注若他国与朝鲜或有战争,或朝鲜有叛乱情事,不在前条之列,伊藤于“叛乱”一语,坚持不允,遂各不怿而散。旋奉三月初一日电旨,撤兵可允,求不派兵不可允,万不得已,或……添叙两国遇有朝鲜重大事变,各可派兵,互相知照。至教练兵事一节,亦须言定,两国均不派员为要。臣复恪遵旨意,与伊藤再四磋商,始将前议五条,改为三条,第一条,议定两国撤兵日期,第二条,中日均勿派员在朝教练,第三条,朝鲜变乱重大事件,两国或一国要派兵,应先互行文知照,及其事定,仍即撤回,不再留防。……至议处统将、偿恤难民二节,一非情理,一无证据,本可置之不理,惟伊藤谓此二节不定办法,既无以复君命,更无以息众忿,……念驻朝庆军,系臣部曲,由臣行文戒饬,以明出自己意。(《清史稿·属国传》一《朝鲜传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