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褚诵怎么办呢?
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坠入死亡的边缘。
于是,在那一刻,她选择放弃了自己。
第二天,跟着舍友去了裸贷公司。
一个破破烂烂的群租房内,就包含了整个公司所有的业务链。
带她去拍照的是一个满口烟牙的中年男人,大大的啤酒肚,眼神猥/琐且不怀好意。
拿出相机后,叼着根烟,用像是对牲口的语气,恶劣又低俗地说:“衣服全脱了,站墙角去。”
那天,她平日里轻轻松松就能解开的衬衫扣子,在剧烈的手抖下,迟迟没能解下来。
拿着相机的男人有些不耐烦:“抖什么,你们这种大学生我见多了,又想虚荣又没钱,但你这姿色算是上上乘了,相信我,能贷不少的!”
说着,就神情鄙陋地要伸手来帮她脱衣服。
那一刻,无尽的屈辱与恐惧,让她狠狠甩开了对方伸过来的手,而后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。
那天下了很大的雨,路边四周镂空的电话亭,她蹲在短窄的遮雨顶下,放声大哭。
雨水将她淋湿了个透,她给褚诵打了个电话。
小小的少年,在电话那头叫她:“姐姐。”
刹那间,她哭到哽咽,匆匆挂了电话。
她想跟他说对不起,想跟他说是姐姐不好,是姐姐自私。
可在听到那一声姐姐后,她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。
但让她没想到的是,在一片滂沱大雨中,忽然出现了一把伞,遮在了她头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