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主教大人,一点没错。”
“您没有怀疑过这个年轻人曾经唆使……”
“唆使阿托斯先生,一个比他年龄大一倍的人?”德·特雷维尔先生打断他的话说,“不可能,大人。何况那天晚上达德尼昂先生是在我家里。”
“嗬,”红衣主教说,“这么说那天晚上所有的人都在府上喽?”
“主教大人莫非怀疑我的话不成?”特雷维尔说,气得满脸通红。
“不,天主在上,我怎么能怀疑呢!”红衣主教说,“不过,我只想问一句,他在府上的时候是几点钟?”
“噢!这一点我可以确切地告诉主教大人,因为他进来的时候我正好看过钟,当时是九点半,虽说我原以为还要晚一些的。”
“他又是几点钟离开府上的呢?”
“十点半:出事后一小时。”
“可是不管怎么说,”红衣主教说,他对特雷维尔的诚实没有任何怀疑,所以感到大势已去,“可是不管怎么说,阿托斯就是在掘墓人街的这座房子里给逮住的。”
“难道他就不能去看看朋友吗?难道我手下的火枪手,就不准跟德·埃萨尔先生联队的禁军交朋友吗?”
“当他交的朋友所住的房子很可疑的时候,就是不行。”
“这座房子很可疑,特雷维尔,”国王说,“这您恐怕还不知道吧?”
“陛下,我确实不知道。可是,即便这座房子上上下下都可疑,我也不相信达德尼昂先生住的那间屋会有问题;因为我要禀告陛下,我相信这个小伙子的话,他是天下对陛下最忠诚的仆人,也是对红衣主教先生最虔诚的崇拜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