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怜的阿托斯,”他说,“他准得摸不着头脑了。他大概等我都等得睡着了,要不就是回家去了,他回到家就该听说有个女人上他那儿去过。一个女人上阿托斯的家里去过!可不管怎么说,”达德尼昂继续往下说,“在阿拉密斯家里可确实有个女人。这一切真有些离奇古怪,我挺想知道结局会是怎样的。”
“不好了,先生,不好了。”有个人应声说道,达德尼昂听出那是布朗谢的声音,因为他一边这么大声自言自语,就像心事重重的人常有的情形那样,一边走进了一条小巷,小巷尽头就是通往他房间的那道楼梯。
“怎么不好了?你想说什么呀,蠢货?”达德尼昂问道,“出了什么事?”
“各种各样的倒霉事。”
“哪些事?”
“首先,阿托斯先生给抓走了。”
“抓走!阿托斯给抓走了!怎么回事?”
“他们在您屋里发现了他,把他当成您给抓起来了。”
“是谁抓他的?”
“是些警探,都是您赶跑的那帮穿黑衣服的人找来的。”
“那他干吗不报出自己的各字!干吗不对他们说他跟这事根本没关系呢?”
“他是有意不说的,先生。他还特地走到我身边对我说:‘这会儿需要自由的是你的主人,而不是我,因为他了解所有的情况,而我什么也不知道。他们以为已经把他给抓住了,这样他就有了时间。三天以后我再告诉他们我是谁,他们也还是得放了我的。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