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里时不时传出细微的咳嗽声,我先斩后奏地把沙发上他的枕头和毯子拿到卧室里,枕头重新放在床的另一侧,毯子收进衣橱里。
药放在了茶几明显的地方。
他咳嗽要是加重了,我的日常背景音岂不全是间歇的咳嗽声。
我在床上装睡,他走进房间后也没说什么,自然地上了床,把小夜灯关掉,呼吸渐渐匀平。
冷战那茬算是过去了吧。
只是没想到入睡时老老实实,早晨起来他的手却放在我腰上。
我想撑腰坐起来,没想到他的手臂突然箍紧,力气不小,把我带进他怀里。
隔着棉质白T,我的手堪堪撑着他坚实的胸膛,见他睁开眼睛,睡眼惺忪地定定望着我,我也自然放轻了声音,说:“你再睡会儿。”
陈序刚醒,声音有些沙哑:“你怎么起这么早?”
周三早晨我们都没课的。
“我九点半约了盈盈逛街。”我说,“没有衣服穿了。”
他像还没完全醒,凭本能把我抱得更紧了些,我听到头顶处他气若游丝的声音:“现在几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