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阿巧见蒋介石真的动了肝火,并居然要动手动脚打人了,这才吓得不敢再吱声,嘴里不知嘟囔些什么,转身往楼下走了。
蒋介石在1920年元旦的日记中写道:
冶诚赌博不休,恶甚,恼甚。
早晨未起床时,瞟见楼下电灯尚明,甚恨冶诚不知治安法,痛骂一场。娶妾之为害实不胜言……
但是,姚阿巧并没有因蒋介石的反对而放弃她的嗜好,她只是变换了些手法,把麻将尽量放在白天搓,不通宵达旦罢了。她把小纬国与家务等一应尽悉推给雇来的小保姆料理,自己仍整天端坐在牌桌前,借百十张骨牌来消磨时光,打发无聊烦闷的日子。好在蒋介石白天基本上在外面,不回家,自也落一个眼不见心不烦。
蒋介石与姚阿巧的矛盾达到尖锐化,是在1920年春。
那年春天,蒋介石得了伤寒症,死去活来,生命垂危,住进了医院。蒋母王采玉得悉后,魂飞魄散,不顾自己也已是重病在身,带上儿媳妇毛福梅从溪口赶到上海,探望儿子。
婆媳俩一路辗转来到法租界蒲石路新民里13号时,已是下午二时左右。婆媳俩急于赶路,一路上滴水未沾、粒米未进,蒋介石的病情使她们心焦如焚,早已顾不得干渴与饥饿了。
“志清——”
“阿巧——”
还没近亭子间,婆媳俩便在楼下大呼小喊了起来。
“你们上来呀。”楼窗里传来了姚阿巧的应答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