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健平我养了二十几年,今年开始上班工作,在编辑部做美术编辑,同时兼职冰雕师。我养大的孩子,要回南方认祖归宗,我这个当爸爸的,总得看看才行,这里到底好不好,如果不好,我不会同意健平留在南方。”
徐梁点着头,很配合威海的话,对于收养王芸儿子的养父,他格外敬重,这么多年,王芸跟他多次提及健平被她遗弃街头,被一个冰雕师捡走,那个冰雕师没结婚,他敬重威海是个伟大的父亲。他格外认真地听威海说话。
“这么多年,在冰城没有王芸女士,健平也被我养大了,刚才几位先生所说的,我们为了财产而来,说健平为了继承财产而来还行,说我们这一行人确实冤枉我们了。我姚威海到四十几个国家参加冰雕展,得过无数金牌,虽没有资产千万,也不至于饿死,更不至于觊觎与我不相干的产业,我们离不开冰城,冰雕雪塑是冰雕师的生命。希望您能懂。”
“我懂。谢谢你们把健平养大。健平,你想对我说点什么吗?”徐梁是上气不接下气地把话说完。
“大哥,赶紧立遗嘱吧,别听他们废话了。”徐田手里拿着纸笔,催促,他的心里已经急冒烟,很担心徐梁一个不小心过去再也醒不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