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礼貌,越是疏离。
就拿这行房之事来说,大婚之夜行房本是常事,他却硬生生拒绝了,还找了些理由。
想必这些话他在心中惦记的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可一想到卫沉霁会在大半年后病故,周筠之就放弃了深究的想法。
人都快要死了,她还计较这些干嘛?
当个寡妇她难道不自在吗?
不行房便不行,她也不大热衷这事。舅母那边她自会敷衍,卫家老太太就只能交给卫沉霁了。
想通了这一茬的周筠之沉沉睡去,睡姿都有几分随心所欲。
住在房内另一端的卫沉霁在听见均匀有节奏的呼吸声,终于放下了心。
他的夫人是个利落的人,应该不会为行房这种事苦恼。今晚一见,果然如此。
卫沉霁想着,能拖一会便是一会儿,大不了自己日后多补偿些东西给她,从别的地方弥补回来。
第二天早上,周筠之是被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刺醒的。
昨日忙碌一天,她累得不行,这忽然醒来头还有些昏沉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