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江婆子就像个疯子似的,刚安静几天又闹起来。总说江长远怎么好怎么好,可这都几年了连个童生都没考上,花那么多银子供着读书,我看估计全打了水漂了。”张大嫂嘁了一声,“念书一年至少得三四两银子吧?我听说县城里一年束脩得三两银子。那可是不少银子了,要我说有那银子还不如多买几块地多吃几回肉。”
张家没有供过读书人,哪里知道去县城念书除了每年束脩以外,还有吃食、笔墨纸砚、与书生聚会等还需花不少银子,一年至少得十两银子,这还是算少了的。
张大嫂很好奇,“江家哪来这么多银子,能供江长远读四五年的书,家里还时不时的吃一回肉,比我们这种人家日子过得好上不上。”
沈小婉只知道江家有十来亩田地,其余就是靠卖菜卖鸡蛋以及农闲时江铁柱做工赚钱了,其他能有什么收入?
以前她没想过,现在想来也觉得不可思议,江家哪来那么都银子供江长远念书?而且还给他花大价钱娶县城的媳妇儿,她一直以为是靠着江执殉难的十两银子才娶上的,如此算下来那就不对了。
不算江长远在水磨村启蒙的几年,就单说去县城念书的几年,那就至少要二三十两的。
张大嫂瞧着沈小婉也一头雾水,便推测道:“你家老三会打猎,以前是不是老三打猎赚的银子供江长远读书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