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班头点头说:“例子不胜枚举,就拿官田分租来说吧,那些好地都落入徐姓人家里,外姓人只能分租到那些土质贫瘠的沙地,有的到了秋收之时,勉强能够交纳国税,这种田的人一年四季都吃稀粥能没有怨言吗?”
另一个胥吏点头迎合,“是啊,张班头所言即是,非但是分田租地上偏袒徐姓人氏,每每遇到干旱年月,灌溉水田的水十分匮乏,争水就成了主要的矛盾,这县衙便是他们徐家人说了算,自然维护徐姓人家的利益,水不按照上下流顺序供给,只以好田坏田来分等级,依次进行灌溉,许多外姓人家的水田都干枯绝收了,能不怨声载道吗?”
另一个年纪稍轻些的胥吏愤愤不平地说:“分田租地的时候不公开分好田和坏田,到了缺水的时候就分了,还冠冕堂皇地说什么为了整个徐县的产量考虑,不得已而为之,这还不遭来民怨吗?”
班县令长叹一嗓说:“看来徐家人只维护本姓人士的利益,这就是世代本地大家族为父母官的禁忌啊。”又看着大家说:“还有吗?多举一些例子,没看见齐功曹在做笔录吗?这个公道徐家人是一定要归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