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难受地按了按太阳穴,身子竟泛起几分凉意来,强撑着精神盯着被顾昭鹤放在桌上的酒具看了一眼,神色复杂地抿了抿嘴。
顾昭鹤,到底是什么人?
“姑娘,这是顾先生让人给您送来的药。”
姜绥绥昨晚一整夜都没能睡着,天泛白了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,可还没睡多久就有丫鬟过来把她给叫醒了,手里还端着一碗能把人给臭晕过去的黑乎乎的药。
她原本就不怎么舒坦,现在闻着这味儿就差把房顶给掀了。
“拿出去拿出去,我好好的,他给我送什么药。”
那药的臭味儿比起昨天顾昭鹤身上沾着的腥臭味儿有过之而无不及,把她整个人恶心得不行。姜绥绥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好几遍,实在是忍不住,一个翻身坐了起来,黑着一张脸直接抢过小丫鬟端在手里的药,怒气冲冲地就往门口走。
可她刚准备把药给倒掉,始作俑者就出现了,还快准狠地制止了她倒药的动作。
“这药可是我特地给你开的,绥绥一言不合就要倒了,岂不是伤我的心?”
兴许是昨天浑身腥臭味儿把顾昭鹤恶心到了,他今日不光从头到尾换了行头,还特意用香熏了衣服,把自己搞得香喷喷的。